这么一大笔钱居然要拱手让人,虞鸣齐简直悔不当初。
本想破口大骂,但看到太子和攸王凌王,又不得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陈姨娘刚从刚才的变故中缓过来,此刻又心跳如雷。
尽管全身上下狼狈不堪,还是立马上前来。
“鸢儿,你娘的那些嫁妆,都留在相府的库房呢。只是你当时年纪尚小,才没有让你经手保管。”
“至于你当时出嫁的嫁妆,你也知道,当时你与攸王是因为那事才被皇上指婚……京城的人都对你议论纷纷。”
“所以这嫁妆也不宜准备得太过高调,不敢更会让你受人指摘,这才只有两抬,绝不是相府克扣了你的嫁妆。”
这是暗指她当年没了清白,名声不好。
听到这话,虞十鸢似笑非笑。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姨娘这么贴心地替我考虑了?”
见虞十鸢态度丝毫不软化,陈姨娘指甲都快掐进手心里,还是红着眼挤出笑容。
“鸢儿,你看,这大厅里都是宾客与席桌,搬运东西也不方便。而且这礼单上的东西要去清点,也得费好一段时间。”
“今日毕竟是你爹爹的寿宴,就算你要讨回嫁妆,不如另寻一日再来。到时候我让人提前把东西都备好,收拾起来也方便。”
“今日你就先让大家开席用膳,别让客人们一直挨着饿,可好?”
又是陈姨娘一贯的手段。
说话总一副体贴替别人着想的样子。
虞十鸢刚才才闹了一场。
如果此刻拒绝这番开席、另寻一日上门的提议,就显得她很不通人情不懂事。
可偏偏虞十鸢这个人,无论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是一身反骨。
“我若是说,不好呢。”虞十鸢抬头。
陈姨娘脸上的笑容当场僵住。
“东西要清点,搬起来不方便,都没关系。我说过了,慢慢搬我不急。”
“至于开席,我也说过了。大家吃大家的,我就坐在这里等着。”
“我搬东西,会碍着大家吃席吗?”
说着,虞十鸢就朝着四周的宾客看了一圈,表示询问众人的意见。
但这是相府的家事,外人谁也不会插手给自己惹麻烦,所以这时候肯定不会有人站出来阻拦。
虞十鸢收回目光,在陈姨娘看来笑容刺眼又诛心:“喏,大家都同意,所以姨娘就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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