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虞十鸢眸光一凛:“你说谎。”
那李痦子一抖:“夫人…您说什么?”
虞十鸢神色冰冷。
“首先,这里是京城,律法守卫以及进出城的查验森严。”
“纵使近年来别处人贩子猖獗,也没几个敢在天子脚下的京畿重地拐孩子,因为不仅风险大,而且不管是水路陆路,想把孩子顺利带出城都很难。”
“你要拐孩子,打算怎么把孩子带出城?”
那李痦子连忙道:“夫人,小人只是一时动了歪心思,压根没想那么多,就想着先把人带回去……”
虞十鸢冷声问:“你家在哪里?”
李痦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家?我家在城南老庙那边的老街……”
“城南老庙?”虞十鸢冷笑一声,“你要带人去城南,公主府却在城北,你是怎么会出现在公主府外面的?”
那李痦子措手不及,憋出一句:“这是,是因为小人没打算直接把这娃娃带回家,想先去城北的漕运处探探点……”
“那你布上的迷药又是哪来的?你不是说,你是看见我儿子一时动了心思想把他拐走吗,怎么会提前准备好迷药?”
李痦子额头滚落豆大的汗,紧张地喘不过气,声音止不住颤抖。
“小人刚才说了,小人是听说拐卖孩子来钱快,所以这几日出门身上都备了迷药,想着万一遇上了合适的孩子就动手……”
忽然间,虞十鸢话锋一转。
“也就是说,你不是特意去街上寻觅孩子的。”
“那你今日是何时出的门?本来出门打算干什么?”
李痦子一懵。
他今天巳时出门,就去了永安侯府外面蹲点,等那妇人带着那娃娃离开侯府就一直跟在后面,到了人少的地方才动手。
这显然是不能说的。
“我,我本来是打算给我媳妇买身做新衣服的布料,大约午时出门。找了一家布料铺子,没看到合适的就在街上闲逛,就看到夫人的娃娃了……”
“你说的是芳心斋那边的林氏衣铺?红色招牌老板是个聋子的那家?”
“对,就是那家!”李痦子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忙不迭应下。
虞十鸢冷笑。
“根本就没有这家衣铺,也没有那个老板,这都是我现编的。”
“……什么?”李痦子瞪大眼睛。
“你根本不是闲逛时候看到我儿子突然起心思,你就是冲着我儿子来的。”
虞十鸢骤然上前,眼神犹如利刃,“说,是谁指使你去拐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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