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质儒雅的的老者背着鱼竿袋,停步回礼。
有慈眉善目的老者提来一只小板凳,一小袋瓜子,笑容和蔼。
也有面色冷峻的瘦高老者拎着一个小棋盘,低头翻书册不理。
赵戎与顾抑武转身离去了。
回去的路上。
赵戎突然想起了某事,转头好奇道:
“对了,之前没见听潮轩前,那人训斥你时,掏出的那个小册子是何物?我看她在上面记记写写。”
顾抑武脸顿时一黑。
刚刚好起来些的心情又毁了。
他观察了下左右,特别是身后,猛的转身瞧了一眼,这才恨恨道:“小本本,打小报告的小本本。”
赵戎挑眉,“打给谁?老祭酒?”
顾抑武长叹一声,“山长。”
他摆了摆手,“别提了,估计又要被扣分了,以前积累起的印象应该要损失个大半了。”
赵戎看了眼顾抑武的脸色,若有所思。
这是和……读书种子有关?
能让身边这个正义堂学长十分在意的,估计也只有这个了。
之前,赵戎也听说过,山长那儿传闻有本小册子,专门记一笔‘账’的。
所以说,孟正君打小报告的小本本就类似于参考物,最后会摆在山长的桌案上,作为山长的参考?
嗯,所以本公子上回被她记名,名字也算是落入过哪位陌生山长的眼里了?
话说,赘婿能不能加点分,听说是书院千年以来第一次啊。
解锁个新成就什么的。
加点分不过份吧,山长。
赵戎想了想,把这个’不过分’的想法和表情恹恹的顾抑武讲了讲,后者顿时精神起来,眉欢眼笑的赞同。
果然。
哪里有什么绝对的痛苦和幸福。
都是对比出来的。
……
赵戎和顾抑武分开后,略微思索,便向书院东南角走去。
一刻钟后,他来到了猗兰轩门前。
不日就要大考,估计要好一阵忙碌,特别是第一场估计耗时不少的礼艺。
赵戎是一向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的。
对于孟正君拟定的下山去大离考核的名单,赵戎借用小小的笨脑壳想,都觉得赵子瑜三个字榜上有名的可能性很大。
说不定,‘至少一个人’就是他一个。
当然了,也说不准,但是赵戎虽然喜欢赌,但是绝对不是放在别人的仁慈大方上。
他放弃了侥幸,作最坏准备。
这两天,先把一些事处理了……
站在门前的赵戎,听到了门内的院子里,有些动静。
他略微一听好像是某个蓝衣女童的碎碎念。
“……小兰……小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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