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张英俊的帅脸,让他在人群中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总是那么鲜明出众……
赵戎一叹揉了揉脸庞,笑着与他们寒暄客气了几句。
随后,他正好没吃早饭,于是离开了等待中的热情人群,带着小芊儿,在一个靠近宫门的早餐摊子上坐下,点了两碗热乎乎的混沌。
在芊儿素手给他勺香油葱蒜的时候,桌前的赵戎,目光随意的扫过了四周,突然一顿,落在了不远处某个佩戴玉璧的官服青年身上……
赵戎视线下移,盯着那青年腰间颇为熟悉的玉璧瞧了会儿。
他手掌下伸,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那枚临时玉璧。
在望阙洲,书院士子皆腰佩玉壁。
这其中,南北两座书院的士子玉壁的样式又有些不相同。
不远处那青年腰间的玉璧,与赵戎这枚林麓书院玉璧又不一样,但是赵戎还是熟悉,因为某位在终南山的好友,就有一枚……
此时,一颗芳心全挂在戎儿哥身上的小芊儿,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转目看去
她轻咦一声,“是你同书院的师兄?不对,那玉璧……”
年轻儒生轻轻点头:“是望阙洲另一边思齐书院的士子师兄,应该是已经出师毕业了。”
话语间,他舀了勺馄炖,吹了吹,一边送入嘴里,一边侧目打量了下那个官服青年。
第一眼望去,这青年只有一个字。
瘦。
如刀劈斧砍般消瘦。
特别是他脸庞,如雕刻的大理石一般,平静刻板,没有任何表情。
青年瘦高,一身洗的发白的青色官服,补子是绣獬豸。
赵戎瞧着,猜应当是离庭的御史官员。
这消瘦御史身后跟着一个老仆。
那老仆佝偻瘸腿,还瞎了只左眼,手上牵着一匹老瘦的马。
此时,这消瘦御史正接过老仆递来的空心烧饼,和老仆一起在宫门外的寒风中吃着。
消瘦御史吃相斯文,刚细嚼了几口,便将烧饼掰开一半,递给瘸腿老仆。
后者连忙摆手拒绝,然而却倔不过面色平静的前者,只好两手接过。
这主仆二人的模样行为,在此时的宫门外,颇引人注意。
但是却没有同僚靠近消瘦御史。
他们周围几米也没有什么人。
隐隐孤立。
按早朝规矩,眼下这些能在宫门外等待的离庭官员,至少都是五品以上了,哪怕是清水衙门,放眼寒京,也都是富贵人家……
但是这思齐书院的师兄,过得也忒寒碜了。
赵戎绕有兴趣的瞧着那边。
据他所知。
在这大离,眼下并不是只有赵戎和顾抑武等书院儒生。
还有几位林麓书院的士子师兄,在这儿走仕途大道。
昨日的盛宴上,赵戎就遇见了两位,熟络的寒暄了几句,发现都是前几届毕业的书院师兄。
他们有的是离地本地人,学成后回乡报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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