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店里生意不错,好几个人在里面看衣裳,吴晓梦拉着张玉兰,“我们也过去看看去。”
张丽迎了上来,见是吴晓梦和张玉兰,露出笑容来,“是婶子和晓梦啊,给婶子买衣服吗?”
张玉兰上下打量张丽,心里说了句“乖乖!”,只见张丽身上穿着一件短款皮草,修身牛仔裤,加上蹬着一双低跟皮鞋,头发也烫成了精致的小卷,起码年轻了几岁,看着像个未婚大姑娘。
见张玉兰打量自己,张丽有些不好意思,她开服装店,自己得穿好看点,才能吸引顾客来买,她这些天天天穿皮草,店里的皮草销量最好。
“给婶子买件皮草吧,这件紫色的貂皮很适合婶子。”
吴晓梦看着也觉得不错,刚才在另外一家店看的也是这种皮草,她让张玉兰去试衣间试衣服,等张玉兰进去了,吴晓梦才低声问张丽,“张嫂子,这件衣服多少钱?”
张丽笑道:“还什么钱不钱的,婶子拿去穿就是了。”
“那不可以。”吴晓梦笑道:“你起早贪黑地挣钱也不容易,我们在隔壁看了差不多的是四百块一件,一会儿,你就跟我妈说这衣服两百块一件,我按实价给你。”
张丽笑道:“这衣服,实价两百八十块钱,成本价,多的我也不要。”
“你们如今住在哪里呢?还住在钢铁巷那一块吗?”
张丽腼腆地笑,“没有,我买了套房子,也是平房,我们现在住在延安路。”
张玉兰从试衣间出来,对着镜子照来照去,显然她很喜欢这衣服,不停地对吴晓梦说:“就是太贵了。”
吴晓梦故意问张丽,“张嫂子,这衣服多少钱一件啊?”
张丽按她说的报了两百块的价,虽然比旁边的店铺便宜,但也是张玉兰舍不得买的价格。
吴晓梦抽出三张百元大钞递给张丽,“张嫂子,快拿着。”
张丽见她多给了二十块钱,又给搭配了一件毛衣一条裤子,让张玉兰都上身试一试,一上身,年轻不少。
这一身可算是买到张玉兰心坎去了,路上,吴晓梦给张玉兰说:“人家张嫂子做这一单挣不到钱,还要补贴钱呢,裤子是羊绒的,可不便宜,他们做的就是高端女装。”
张玉兰感叹道:“谁能想到张丽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出息!看她穿的那一身,好几百块呢!”
吴晓梦故意说道:“人家志气!在延安路买了房子,现在一家人住在那边。”
“嗬!”张玉兰很是吃惊,“真想不到,张张丽竟然这样有本事。”
过了一会儿,张玉兰又问吴晓梦,“那能富现在跟她还有什么联系没有?”
吴晓梦看了她一眼,摇头,“我不知道。”
张玉兰没说话了。
吴晓梦又给几个孩子买了衣服。
当天是陆韫送他们回去的,吴晓梦也跟着回去了,她要回去跟吴建国说不能卖房子。
钱是她和吴能富出的,他们不让卖,吴建国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吴建斌本来跟吴建国都快说好了,吴晓梦跳回来阻止,害得他们计划落了空。
到了年关,陆韫又开始忙活起来,找甲方要进度款,他要给农民工兄弟发工资,这是大事,陆韫天天跑,进度款却没有顺利结下来,眼看都已经腊月十八了,再过十二天就是春节,农民工们还指望拿钱回家过年。
吴晓梦得知这事,让陆韫先拿家里的钱垫,“怎么着得让他们先回家过年。”
陆韫感念吴晓梦的善良和善解人意,吴晓梦提醒他,“你这样,你亲自去发,将钱亲自发到每一个工人手里,现在包工头也会想尽办法克扣工人工资,你放到包工头手里,说不定会有人卷钱跑路,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陆韫觉得她说得对,第二天跑了好几家银行,才取出七万块钱,加上公司账上的三万,让包工头们明天将所有的工人叫过来。
有两个包工头对此意见很大,按照以前,他们拿到劳务费,会从工人身上想办法扣一些出来,千八百的,也够洗两次桑拿了。
钢筋班组的包工头姓苟,人称老苟,得知消息之后,悄摸地找到胖子,塞了个五百的红包给他,“于总,我们年年都是自己给工人发工钱,今年怎么能辛苦陆总呢?等于总下班,我请于总去洗个桑拿放松放松,我们的工钱,麻烦于总跟陆总说一声吧,我们自己发,这行就是这个规矩。”
胖子将红包推回去,笑嘻嘻地说道:“老苟,你不知道吧,这钱啊,不是甲方给咱们的,是我们陆总的老婆,听陆总说农民工没钱回家过年,私人垫出来,发给农民工兄弟们回家过年的路费,还特意交代这钱,必须发到工人手上,这事你别说找我了,你就是找到陆总跟前去,他也做不了主呀。”
老苟也知道甲方没拨款的事,这钱他还以为是陆总他们公司账上的钱,没想到是陆总家庭存款,徐总都这样说了,那这事就没有活动的空间,只好怏怏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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