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丹已入胃。
他话语缓缓顿住,低头看向自身。
不知为何。
似觉有什么东西变了。
但欧阳戎又不知何物。
他脸庞渐渐涨红,不禁伸手拉开严实衣领,透透气。
“怎么感觉越来越热。”
欧阳戎发现浑身上下暖呼呼的。
这不是一种生理上的暖,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甚至灵魂的颤栗暖意。
他身体宛若是一间门窗敞开的屋子,冬暖夏凉,现在“晃铛”一声,门窗紧闭。
空间封闭,温度渐升。
谢令姜取出淡紫手帕,默默给不再“侧漏元气”的大师兄擦了下嘴。
欧阳戎皱眉低头,被小师妹香帕擦嘴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甚至连被淡紫香帕擦拭完的嘴巴里、多出了一股腌萝卜味道,他都暂时忽略掉了来源。
直至谢令姜收起手帕,素手抓起欧阳戎的大手,他才转头,皱眉欲缩。
“大师兄自己来望。”
谢令姜打断欲言又止的欧阳戎,抓住他手掌,齐齐跃上屋檐,一起遥望。
小师妹的手心略微冰凉且湿漉。
冰凉,可能是因为此刻欧阳戎手心温度过高,才觉得是她素手冰凉。
至于二人手心湿漉水迹,好像不是他的……
怎么这么多汗水?易出水体质?
就在欧阳戎的思绪天马行空之际,他手掌突然感觉到小师妹手中似是一股暖流涌来。
暖流自手少阳经渡入欧阳戎体内。
它一路上行,点滴不散,最后汇聚到耳颞部,也就是太阳穴附近。
欧阳戎只觉头两侧太阳穴一阵阵的鼓胀,宛若沙场敲鼓。
“这是……”
“大师兄别说话,集中注意力,放目远望……”
谢令姜俏脸绷紧,一本正经道,这副模样正经的似是手心紧张出汗之类的俗人之事都与她无关。
欧阳戎转头眺望山下百里外的蝴蝶溪西岸小孤山上空。
脸色怔怔。
他看见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或者说,是这方世界本质的模样,以前都被纱布蒙眼。
欧阳戎突然明白了他多出了一点什么。
“这就是望气吗……不过,柳家到底是在搞些什么鬼,这是异象吗,鼎剑要出世了?”
……
老铸剑师昨夜出奇的没有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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