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汪老夫人做钉子户的事情上,包括容真女史在内,大伙还是一阵徒劳,无功而返。
容真同样冰冷阴沉着脸,走进汪宅内那一处火堆废墟。
“老子才不管,她两個儿子已经签下房契,房子卖给俺了,现在房子是俺们的,不是她家,俺心善,最后限她一日之内搬走,否则就是在违律居住俺的房产,甭管她多大岁数,官司打到金銮殿去都没有理!”
被场上第一个人看见时,已经成为了半空中的一团火。
众人看得出来,其实事情倒还好,可对于和星子坊造像有关联的汪宅拆迁一事,檀郎的态度明显有些疏离客气,对青羊横街那边正热火朝天的动静避而不谈。
后来他隐隐听说,此事,其实是闲居江州司马一职的明府向新长史元怀民私下提议的,也被其采纳。
他弯腰点起油灯,在书桌前落坐,枯坐了一会儿。
“具体方略,在下让元长史去请教请教陈幽陈参军,他常年主持城防,对各处城门都很熟悉,应该能拿出一个合适方案来……这也算是本官能给浔阳城做的最后一件实事,最后一点余热,至于剩下的其他的要事,往后还得劳烦王爷与元长史多多费心。”
欧阳戎难得没有迟到。
看见贵妇人眼中焦急神色,满脸横肉的矮胖商贾撇嘴,哼唧一声:
“不可?呵呵,老子他娘的说了,她敢再赖着不走,住在老子房子里,老子就这么干,这叫正当赶贼,赶老贼,看谁怕谁,倚老卖老,还给她脸了是不是,再惹老子,明天就叫人把她麻袋沉江,俺又不是没干过……”
大佛的脖子处,空空如也。
容真与离闲等官员一起,凝目注视着地上那一大摊血肉尸骸。
此声即像是码头的一条麻袋重重落地的沉闷声响。
上午,离闲、离大郎、还有女官容真等人也第一时间赶到星子坊的青羊横街现场,查看具体情况。
他耐心回答。
他脸色平静的问了一个与汪家老妇人之事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但是隔壁的承天寺正在连夜热火朝天修建,自然传来不少喧嚣。
“王刺史,林大人他们怎么说?”
沉默片刻,他从书桌一堆随手乱放的诗集文集下方,抽出了一份图纸。
同样也是在当天,从上午起,原本在青羊横街僵持不搬的十三家钉子户开始陆续松口。
今日傍晚,王冷然、林诚,还有浔阳王父子、女史容真等人,又来到了青羊横街,看望并劝说汪老夫人一家。
……
书桌似是多日未收拾,欧阳戎也叮嘱叶薇睐,不准乱动。
整整一天,浔阳城气氛一如往常,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氛围十分诡异。
裴十三娘抬头,赶忙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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