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大门里边,呆着不少人,看着挺乐,郡主已经到了无招胜有招的境界。
其他人都看不懂,挺精彩的故事,貌似少放了辣椒面还是多放了一把盐,总之不对味儿。
周芣苡依旧默默的站那,从出来到现在,纹丝不动,被施了定身法似得。唯有风吹着丝巾,悠悠的小飘着,飘着看不懂的情调。
母子继续抱头痛哭,可怜的恨不能泪流成河。
妇人哭了很久,伤心透了,无奈只能说下去:“郡主非要奴家在这里讲,就请郡主恕罪。大将军是大虞的英雄,奴家虽然救了他,那是应该的。后来大将军将奴家要了,两个月后就走了,奴家从来都不怨他。奴家有了娃儿,母子俩相依为命,日子过得还不错。呜呜呜,怎奈娃儿得了重病,奴家无力救治,只得来求大将军,呜呜呜,奴家不求别的,只求大将军将娃儿治好。”
其他人隐约都猜到了,看看小魔女,看看无情的郡主,暂时依旧安静着。
狄乐乐最讨厌这种人,无聊的提着鞭子去巡山,哪个热心肠的出来,让本抽一顿。
但现在明媚,周芣苡面无表情,身上似乎还有点冷。
母子抱头痛哭,委屈的六月飞雪。
妇人又愣了一下,草包郡主这么不配合,就怪她不得;咬咬牙,抱着娃儿无辜的痛哭:“可是奴家、呜呜呜奴家不想在这里讲,大将军不是故意的,是、是呜呜呜都是奴家的错,奴家呜呜呜呜呜奴家只想治好我可怜的娃儿。”
那些热心肠的爬起来,其他人都暂时安静着。
周芣苡无语,这小魔女谁放出来的,怎么没去娘子军祸害谁
狄乐乐转到周芣苡身边,对她满心崇拜,看这轻飘飘一句话就将妇人给秒了。
周芣苡示意小魔女暂停,自己淡然应道:“本郡主已经给你机会,你一气儿讲完啊。”
妇人吓得一身冷汗,赶紧说道:“奴家、奴家、呜呜呜奴家还有话要讲。”
狄乐乐威风凛凛的将那一帮人打跑,提着鞭子来到妇人身边。
其他围观的也喊:“没错大将军成天被苏国及奸细算计,活的谨小慎微,有谁想过大将军的艰难还要强求他这样那样郡主以前被周郭氏及颜氏、周邦信欺辱,又有几多人可怜郡主我们就是可怜同情又能怎样”
狄乐乐唰的冲出来,一身黑底紫荆花战袍,非常帅气,甩着鞭子抽过去,登时人仰马翻。小魔女露出两颗小虎牙,像是要吃人:“不要脸的东西谁可怜都来找大将军,大将军府是收容所吗你们这么有情有义,那赶紧将他们领回家啊,废话这么多”
“这么无情无义,铁石心肠,如何能保家卫国”
几个热心肠的跑出来喊:“郡主怎么这般无情,对这么可怜的母子都无动于衷”
这么过了好一会儿,周芣苡不吭声,妇人和小孩快哭不下去了,其他人也看不下去了。
妇人抱着她可怜的娃儿不停哭,娃儿也呜呜呜的哭,弱弱的似乎随时能咽气。
周芣苡却像个草包,愣愣的站在那,不知道听懂没有。
妇人一口浓重的朔方口音,说的官话大概能听懂,哭诉吐字也清晰。
妇人和小孩也看着郡主,愣了一下,只有她一个人过了一阵才回过神,四周这么安静,妇人调整状态,悲悲切切的哭诉:“奴家拜见郡主,求郡主可怜可怜我们母子,呜呜呜,我们母子原本也不想来的,怎奈娃儿得了重病,奴家无力救治,只得来求大将军,呜呜呜,我们不求别的,只求大将军将娃儿治好,呜呜呜,我可怜的娃儿。”
四周此时都安静,看着郡主,是非一会儿就知道了。
这就是周邦信找来的两个人,周芣苡昨儿没处理他们,今儿演一出给大家看。毕竟这么多人一大早来,热情支持将军府,有机会就娱乐一下慰劳大家。
小孩穿着半旧褐色棉衣棉裤,瘦瘦小小的,说不准,可能五六岁,也可能七八岁。长得和妇人三分像,和周杰昆也三分像,算是比较漂亮。面色看着不好,应该有恙;眼神看似平静,深处有一抹说不出的心机。
妇人一头乌黑的头发绾起,簪着一支挺精致的梅花银簪;眉眼长得挺俊,看起来挺干净的一个小家碧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个妇人最好的年纪。上面穿着一件半旧桃红棉袄,下面一条半旧紫红长裙,跪着也能看出身材不错。
她脚穿精致的凤靴,缓缓走出大门,站在妇人前面,近距离好好打量这两人。
周芣苡头戴凤冠,脖子上系着一条宝蓝色丝巾,让她看起来柔和又,乌溜溜的大眼睛愈发纯真无邪,像宝石一般圣洁无瑕。
就一个人,周芣苡,一身黑织金妆花五彩神鸟过肩罗朝裙,上面神鸟有点像凤,一双凤眸,隐约带着凌厉的威仪,震慑的妇人灵魂颤抖。
门口,妇人带着孩子依旧傻兮兮的跪在那哭的惨兮兮,可惜两个人的声音早被天下人声音淹没,她自己都听不大清,嗡嗡嗡哭下去能睡着。妇人朝后边看看,怎么还没来再朝前边看看,来了、一个人。
群情鼎沸,一直蔓延到三条街外,乃至京师之外,天下又一次掀起声讨民贼的浪潮
“我们支持大将军大将军威武让苏狼和奸细们都去死”
“也说周依丹失忆可怜,转眼又说她不失忆了。苏国奸细最喜欢用这种奸计来迷惑人,大家都放明白点,不要轻易被骗了,让大将军蒙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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