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一群士卒进了某个集体农庄,将好几个交州社员揪了出来。
领头的士卒厉声道:“阮老八,你辱骂朝廷命官,按律棒打五十,发配矿区一年。”
阮老八大声诡辩:“你胡说,大楚人听不懂交州话,我是在夸大楚朝廷!”
那领头的士卒笑了,随手一招,一个被打得浑身都是血的农庄社员被拖了过来,艰难地指着阮老八道:“就是他!”
然后用交州话说了几句辱骂朝廷的言语。
那阮老八坚决不承认:“胡说!他诬陷我!”
那领头的士卒冷笑:“一个诬陷你,两个诬陷你,十几个人都诬陷你?拉下去,打五十棒,发配矿区一年。若是你在矿区没待满一年死了,你的儿子女儿爹娘老婆就会替你进矿区苦役。”
阮老八眼看逃不过,大骂道:“交州奸!交州奸不得好死!”
那领头的士卒随手一拳打在了阮老八的脸上,道:“来人,打断他的腿,这就是辱骂官兵的下场!”
附近的农庄社员低着头看脚尖,听着阮老八被暴打的惨叫声,心中对那些交州奸恨之入骨,背叛交州的王八蛋比大楚官员更加可恨。
某个街道之中,那西征归来的交州将领曾经踏入的大宅院中,一群男女神情惶恐又悲愤:“没想到那个家伙铁了心做交州奸!”
有人破口大骂,才开了个头就被其余人劝住:“小心隔墙有耳!”
那破口大骂的人喝道:“怕什么?难道我骂他,他还敢对我怎么样?”
“嘭!”
大门被踢开,那交州将领带了一群士卒进了宅院,冷冷地道:“骂我?有种再骂一次。”
那破口大骂的人厉声道:“王八蛋,你……”
“噗!”
那破口大骂的人脑袋上挨了一棍子,鲜血直流,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交州将领,缓缓地倒在地上。
那交州将领冷冷地道:“拖下去,苦役三年。对了,盯着他全家,他这身子骨熬不到三年的。”
宅子里一群男女愤怒地发抖,有女子指着那交州将领的手指都在颤抖:“你……你……你……”
那交州将领冷冷地笑:“我不是没有灵魂吗?我不是行尸走肉吗?我不是贪图荣华富贵吗?你敢骂我一个字,我就打断了你的脚,然后送你去挖矿。”
那女子就想骂人,可明明到了喉咙口,就是无法骂出声。
那交州将领冷笑着,目光扫过庭院中众人,道:“都老实点,你们家在哪里,家中有几口人,我清楚得很,谁想全家挖矿,直接与我说,我一定成人之美。哈哈哈哈!”
仰天大笑出了门,可眼中没有一丝笑意。
那交州将领沉默片刻,道:“走,去下一家,看谁还敢骂我们交州奸。”
……
胡问静收到西征的交州士卒被排斥,不得不投靠大楚的报告,淡淡一笑。西征的交州、林邑、扶南士卒各军,交州兵心存反意,林邑兵三心二意,扶南兵有心无力。胡问静怎么会靠这些人攻打波斯?虽然远在波斯,语言不通之下不惧怕交州人闹出造反的事情,可运力有限,粮草紧张,胡问静何必带一些不能打和不可靠的人去波斯?
带这些人去波斯为的就是今天。
胡问静原本还想带上印度半岛上的土著,高止山人也好,恒河流域的人也好,跟着大楚跑去了波斯多年,回来之后就不信还能是原本的模样。只要有了一条裂缝,胡问静就有胆子把裂缝扩大一百倍。
可是临到下令征兵却终于放弃了。
印度半岛上的土著过于奇葩,随随便便就刷新下限,而人类又很容易向下看齐。若是西征的中央军和其余各军的士卒看到印度士卒每天睡觉,偷懒,偷军事物资,见到敌人就逃跑和投降,中央军和其余各军会不会也飞速成为印度人二代?
虽然这个风险只有百分之一,但胡问静依然不愿意承担。
“根据墨菲定律,百分之一的可能也一定会出现,我为什么要坑死自己?”
胡问静如此想,因此坚决地否定了印度土著西征波斯的可能性。
“但是,该怎么对付这些印度懒鬼呢?”
胡问静皱眉。
小问竹回答:“杀!十抽一杀了,看那些人敢不敢不听话,若是那些人还是不听话,就再十抽一杀,杀到所有人听话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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