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铭刻剑鞘,刀锋含冷光。
长剑明冥,剑出如龙,确是秦王剑之名。
李弃洱清目含光:
「秦王暴虐无道,屠妻抛子,不配作父,更不配为君!」
「若楚王君肯赐洱一个机会,洱可做王君剑刃!」
「洱只愿报杀母之仇,被弃之耻!」
楚王嗅着我的身体,似在对我身上千年时光也磨灭不清的血腥味欢喜。
「既是秦王剑,第一日见寡人,自然要见见血!哈哈哈哈!」
言闭,楚王骤然将我抽出,刺入了被缚束住的跪地人心口。
那是一直陪在李弃洱身边的男人。
他叫他舅父。
男人吐出一大口鲜血,浸满了我的剑身。
如此血腥味,时隔千年,从厌恶到上瘾,再到痛恨。
李弃洱未有丝毫动作,仍然恭敬跪在原地,眼神看不出一丝动恙。
此后,他被暂且留了下来。
是夜,他的梦境是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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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缩在角落里,身体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千年时光,或许是我真正接近的只有这两人,我竟觉得这身影与少年秦王有些相似。
「赢华,抱抱我。」
他抬眸,哀求的看着我,他早已习惯了梦境中我的存在。
得了秦王剑,得了天运,却也失了命道,舅父说,这是天命相衡!
舅父说,他无悔。
我又为何要伤心,这不正是洱所求吗?
赢华,世上所有的剑,都有剑灵吗?
「不,至少,我只见过我一个。」
那你为何而存在?
又为何能入我之梦境?
这些年,洱,隐约发觉,身边似总有人随行。
赢华,是你一直在?
他逼问,梦境透着乌黑的虚白。
「赢华,我把你送给楚王了,这样,以后你还能入我的梦吗?」
「不要走……」
他在梦境中重复着「不要走」这三个字,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发颤。
我的剑身,是你送走的。
你又求着,我的灵体留下。
我罕见的温笑,随即摇了摇头:
「洱,我会陪你走下去。」
「可你不是他,终究留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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