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我砍中一个山精之后,它的身体柔软,那桃木剑竟然隐隐嵌进皮肤,但是桃木不锋利,并没有对它产生什么伤害,反倒被它夹住了。
我用力朝外抽,就在这时,旁边又一只山精一跃而起,一巴掌拍飞了我。
一连滚了好几级台阶,我直接躺在地上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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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山精走过来察看,趁这个机会,我猛地坐直身体,掏出一把匕首,划破了对方的冲锋衣外套。
如果时间能倒退,我一定不会这么做。
我躺在台阶上,这山精在我上面一级台阶,是俯身下来看我的。外套一破,一大团黏稠的浓液兜头浇下来,又腥又臭,我差点没吐出来。
那山精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啸声,然后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捂自己的衣服,活像个走光的少女。
我心中顿时闪过一个猜测。
满身黏液,身体柔软,没衣服了这么没有安全感,这该不会是——一只蜗牛吧?
蜗牛五行也属木,难怪桃木剑不起作用,金克木,我飞快地伸手从包里掏出七星剑。这只山精还在尖啸,我反手一剑,刺入它的胸口。
很快,尖啸变成了惨叫,山精的身体化成一摊浓稠的黏液,在阶梯上蜿蜒着往下流动,另外两只山精见势不妙,转身就跑,我追上去,稍微缠斗一会儿,就结果了它们。
我收拾好那几件衣服,心头闪过不祥的预感。
这是江浩言他们的外套,看样子,他们肯定也遭遇了这几只山精,还被他们把衣服都拿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我不敢再逗留,提着那堆黏糊糊的外套,加快脚步朝前面走去。
很快,我就看见了江浩言。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卫衣,抱着胳膊在原地跳脚,不远处,季康脸色惨白地躺在地上,握着花羽灵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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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吗,你跟我说句话啊!」
江浩言叹气:「别白费劲了,我感觉花羽灵的状态不对,还是等乔墨雨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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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浩言——」
我走过去把那堆衣服扔地上,江浩言眼前一亮。
「太好了,乔墨雨,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季康冷哼一声:「你刚才怎么不问我好不好,我躺着,她还站着,我的命也是命啊。」
「谁叫你自己逞能啊,刚做过手术,也不知道跟我们来干啥。」
江浩言嘟哝一声,到底还是不忍心,蹲下身又去察看季康的伤口。
「乔墨雨,你有什么止血的办法吗?」
原来季康来之前一周,刚做过阑尾炎手术,刚才他们三人又遭遇了那几个山精,季康拼命把花语灵护在身后,受了不小的伤,原本的伤口也开裂了。
我眉头一挑,走过去掀开季康的衣服。
「那几个山精就这样放过你们了?」
「他们好像只是来抢衣服的,季康用高压电棍把他们吓跑了。」
季康白皙的腹部,有几个指甲盖大小的手术伤口正朝外渗着血,另外还有几处划痕,看起来倒不严重。
我把那件外套打开,直接贴肉盖在季康身上。
「好臭,什么东西啊!」
「这是蜗牛黏液,有止血效果,你忍忍吧。」
季康闷哼一声,要把衣服甩开,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忍了下来。
过一会儿,他开始小声向花羽灵讨饶:「花花,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花羽灵任由他握着手,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反应。
我走过去掀她眼皮,捏她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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