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被原槐牵着手带离了寒香院,远离了其他无关紧要之人,我迫不及待就问出了声。
「你说谁,姜梅儿,还是宋柯?」
原槐停下了脚步,他温柔地垂眸看着我,说道:「凡事有因有果,这是他们自找的。」
我沉默了片刻,想起了住持曾说过的话,问道:「姜梅儿也向你求了愿?」
原槐挑了挑眉,脸上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他说:「是啊,姜梅儿许愿要宋柯死心塌地地爱上她。」
「她说她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所以我让她心愿达成了哦。」
我愣了一下,有些呆滞地看着原槐,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原槐见我许久都未说话,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许,试探性地问我:「你生气了?」
「不,我很感谢你。」
我看着已经逐渐要被乌云遮蔽的天空,正如曾经困在深宅中的自己。
蒙在鼓中而浑然不知,只是呆呆傻傻地相信所谓的夫妻情分。
原槐没有任何错。
宋柯害得我爹冤死,又背弃我们的情义。
不是因为他爱上了姜梅儿,而是他早就变了。
「如果你要我的命,那便尽管拿去便是。」
我顿了顿,又对原槐祈求道:「但是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七日,我想和我娘好好道个别。」
自打我爹死后,我娘日日以泪洗面。
可我身为女儿,却只能被宋柯困在后宅,就连前往江南吊唁安慰都做不到。
我不怕死,早在我杀了宋柯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难逃一死。
可是我想再见我娘最后一面,再尝一尝她亲手做的阳春面。
从京城赶往江南,快马加鞭也只需要五日。
我想这样或许我就可以从容赴死了。
「我不要你的命。」
原槐轻轻叹了一口气,在我困惑的视线中,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我的唇畔。
他的耳朵有些微红,但还是执拗地握着我的手,「我们是夫妻,对吧?」
我抬眸打量着原槐,他这一次没有再化成宋柯的模样,我才得以将他面上的表情一览无遗。
那双原本黑沉沉的眸子里装满了期待,他在等我的回答。
我拧着眉思索了片刻,问道:「为什么?」
原槐却只是笑,他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因为我对蓉娘一见如故,二见倾心。」
我却不回答他的话,生硬地换了个话题,「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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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是这般说法,那你对姜梅儿也是如此吗?」
「姜梅儿?」
原槐淡淡道:「她命中的恶果是逃不掉的。」
很快我就明白了原槐的意思。
姜梅儿死了。
死在了柴房之中,是前去给宋柯送饭的侍女发现的。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脖颈之上的手印已经变得青黑,是被活生生掐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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