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弋的出身不好,也难怪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了医疗箱,「你别这样想,高中那个时候,大家都幼稚,江淮景这个人恶事做多了,可能,死了也不错吧。」
听到我的话,薛弋的神情微变,「现在人都没了,说这些没什么意思,其实初禾的事情,我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我一直在想,卫生间里的那句话,或许就是在说初禾,或许,是有人来为她报仇了。」
我将创口贴贴到了薛弋的伤口上,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要是别墅里真的有人,能藏到哪里去呢?我们不是每个房间都找过了吗?」
他垂着眼帘思考,然后猛地抬起头来,「那个空出来的房间!因为钥匙在赵让身上,所以我们没有人进去过。」
听到薛弋的话,我浑身一颤。
是的,那个房间一直是上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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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下意识认为没有人可以进出,但如果对方有备用钥匙呢?又或者他有我们想不到的办法。
和薛弋对视一眼之后,我们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站起身的那一刻,他却摁住了我的肩膀,「你在这里陪着若若吧,我去看看。」
「可是你一个人。。。。。。。。。。。。」
「没事,我去厨房那把刀,要是真的在里面,你们可以上来帮我。」
薛弋抿着嘴唇笑了笑,我点了点头,到底还是答应了。
「好,你注意安全。」
看着他上楼的背影,我坐在了林栖若身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
一个人啊,未知的恐惧里,最应该小心的,就是一个人行动。
他平时,不看恐怖片的吗?
薛弋上楼没多久,林栖若就醒了过来,虽然只睡了没一会儿,她的精神看上去却已经好了很多。
见只有我一个人,林栖若疑惑问道:「薛弋呢?」
我将刚刚和薛弋的推论说了一遍,林栖若也是一脸的担忧,拉着我的手急促道:「他上去多久了?会不会有危险?」
「还没有很久,没听见。。。。。。。。。。。。」
我的话还没说完,楼上就传来了一声惨叫。
我和林栖若同时站起身来往楼上跑去,刚刚到走廊就看见薛弋坐在地上,腰间是一大片的血迹,他捂着伤口,看上去疼痛难忍。
而在他的对面,是敞开着的房门,看上去似乎是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我连忙跑到薛弋的身边蹲下,替他摁住了伤口,「你怎么样,没事吧?」
「暂时还死不了,凶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们要小心。」
林栖若与我一起合力将他扶起带到了我们的房间内,然后锁上了房门。
薛弋的伤口虽然避开了要害,但要是继续这样流血下去也会活活被痛死,医疗箱还在客厅里,没有办法,我只能以身犯险。
听到我的打算,林栖若和薛弋都并不赞成,尤其是林栖若,她一脸反对地看着我,拦在了门口,「不行,你现在去等于找死,那个杀人犯就在外面,你脑子被门夹了吗?!」
「如果我不去,薛弋就会死,我没有办法救下赵让和江淮景,但我可以救下他。」
我的神情坚定,没有一丝退让。
林栖若抬着头看着我,嘴唇紧抿着。
我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的,我拿了刀,而且我们学校每年都会组织防身术的学习,说不定我身手比他好呢?」
这是一个地狱笑话。
但好歹让林栖若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
她很清楚,我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拦住,最终还是妥协了,「你就是头驴,三年前也是,一个人去了这么远的学校,还考了法医的专业,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朝着林栖若笑了笑,握着刀独自一个人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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