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在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笑谈下落幕。
大伙在别庄上住了一晚,第二日坐着马车回了皇都
符岚想起符雪行径,心里还是气的慌,一回到家,便命自己的大丫鬟收拾出一匣子各色宝石又一匣子珍珠送到范溪那里去。
大丫鬟看着自家二爷,心里有些诧异,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她什么也没敢问,带着两个小丫头,捧着匣子便找范溪去了。
范溪回家有一段时日,然而跟府上诸人还是不怎么熟,听闻染叶过来拜访,她有些诧异,还是让人进来。
染叶进来后先行了个礼,柔柔道:“染叶给二小姐请安,二小姐万福。”
“不必客气,起来坐。”范溪问:“不知找我何事?”
“爷令我将这两匣宝石珍珠给二小姐送来。”
范溪笑,“二兄怎么忽然给我送这样重的礼?”
染叶温和笑道:“二爷疼自家妹妹,哪用得着挑时日?”
范溪没想到她这般会说话,也笑开了,“替我多谢二兄。”
染叶并未在这里多待,送完东西就回去了。
范溪琢磨着不好白收兄长的东西,该找点什么回个礼,便道:“绿鹦,你帮我去裁缝院寻些布料来,我做点东西。”
绿鹦细细问:“不知小姐要做什么?”
范溪沉吟道:“给父亲做双袜子,给母亲做个抹额,再给三位兄长一人做一个香包罢。父亲母亲那里,你帮我去问问那边的丫鬟,问她们要尺寸来?”
绿鹦笑:“侯爷与夫人的尺寸我记得。”
范溪这才想起来,“也是,你先前是我父亲的大丫鬟,那便劳烦你写下来。”
绿鹦写了尺寸,裁缝院送来几方小绸布,都是范溪要的料子。
范溪谢过之后,每日下学回来便专心致志做针线。
过完上巳节,再有四日便是清明。
清明祭祖,全府都开始忙活起来,绿鹦她们也要跟着叠元宝。
今年清明还有一件大事,范溪要认祖归宗,戎谨侯拟开祠堂,将她的姓名添在族谱上。
符雪知晓后,脸当即白了。
女娘不受重视,许多人家族谱上根本不写女娘名讳,哪怕堂堂侯府,符雪出生时也并未记在族谱上。
这么多年来,族谱上没她的位分,大型祭祀也用不着她参加,没想到范溪一回来便有这个荣耀。
她早知自己并非侯府亲女,然而母亲宠着,兄长们让着,她在府上地位并不低,出去外头交际也如鱼得水,她是第一回意识到自己并非戎谨侯府所出究竟代表着什么。
符雪既惊且惧,当晚便发烧了,人烧得滚烫,连床都起不来,她两个大丫鬟衣不解带,在床前伺候着,又请来了太医,开方熬药。
秦夫人来看她,嘴里念叨着,“怎么忽然就病了?”
符雪强颜欢笑,“母亲,您怎么来了?我还在病中,您离我远一些,免得过了病气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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