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谨侯也不拘束她,反而喜欢她天性自然豁达,时常带她出去玩。
春去秋来,一晃三年过去,范溪由十二成长为十五。
在她前世,这个年纪还在读初中,顶多考上了高中,然而在这个时代,她十五岁,能正式办及笄礼,然后准备发嫁。
这两年多以来,她在府里跟着先生们学习,不说学得如何,琴棋书画粗通了,文章跟武术学得尤其好,舞也跳得不错。
她上那股乡下的尘彻底被洗净了,整个人灼灼如华,清贵逼人。
她才名没怎么传出去,不过那容貌真叫人见之不忘,已经艳压皇都闺秀,成为皇帝闺秀头一人。
戎谨侯家二女之美,天上嫦娥莫过于此。
她还未及笄,皇都里的夫人们已经明里暗里打听她,还是戎谨侯放出话去,这个掌上明珠他要留到十八。
秦夫人这几年待范溪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因她身世这个由头,秦夫人一直没转过弯去,总之母女两人之间淡淡。
戎谨侯暗地里发了几通火,也拿到她无法。
秦夫人是明媒正娶的戎谨侯夫人,娘家显赫,又产有三子,她这个侯爷夫人之位坐得稳稳当当,府中权利抓在手中,哪怕得不到丈夫的宠爱,也没有大碍。
范溪能察觉到这里头的暗流涌动,她心中凛然,秦夫人那头不热,她也不敢凑得太前。
好在戎谨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暗地里回护她甚多,府里谁也不敢看轻她这二小姐去。
这日戎谨侯与秦夫人饮茶,戎谨侯看了夫人一眼,开口问:“溪儿马上要及笄,她的及笄礼准备的如何了?” (???°)?最(?°???°)?帅(?°???°)?最高(?°???°)?的(?°???°)?侯(?°???°)?哥(?°???°)?整(?°???°)?理(?°???°)?
秦夫人笑道:“她们姐妹同一日生日,我已准备好,请的全福人乃是我娘家嫂子。其余的首饰衣裳等都送到她们各自的院子去了,待正日子就能用。”
戎谨侯不太满意地,点她一句:“符雪与溪儿一道办及笄礼?”
秦夫人尤未觉,兀自说道:“她们两个同一日生日,且雪儿年长,若不一道办,恐怕面子上不太好看。”
“我先前不是交代过你,符雪出嫁之前要澄清身份?”
秦夫人怔了一下,叹气:“如何澄清,直说她是小姑子女儿,阖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先前说是义女。”戎谨侯只一句话,“你如果不介意,我戎谨侯府也无惧流言,就这么说罢。”
秦夫人将手帕一摔,恨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这两年她们的矛盾越发深。谨侯不耐烦看发妻的脸色,又纳了两房良妾,此时,夫妻两面上还过得去,里头的情分真没什么了。
戎谨侯盯着她,不耐烦的说道:“我话撂在这,符雪的及笄礼不办便不办,溪儿的及笄礼一定得大办,我侯府唯一嫡女,跟个奸生子在一道办及笄礼,日后消息传出去我才是丢不起那个脸面。”
秦夫人面色铁青,冷冷道:“若我说不呢?”
戎谨侯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年纪也大了,若劳动不得便去念念佛吧,自然会有人来理会这摊子差事。”
“符琛你敢!”
“我有何不敢?出嫁从夫,你莫忘了你自个儿的身份才是!”
戎谨侯撂下这句话后也不与她多说,抬脚就走了,留下秦夫人气得面色铁青,屋外一大群丫头跪倒在地,半句声也不敢出。
因为这件事,这些年来他们已经吵过无数次,秦夫人连带对范溪也厌倦了,心里只当没这个女儿。
反而对着一手养大的符雪,不知道是出于补偿心理还是就想争上这一口气,她对符雪越发好,每季的衣裳首饰什么都先紧着符雪这边来。
符雪容色皆不如范溪,被她压了一头,心里越发不甘,有秦夫人在背后支撑着,对范溪越发挑刺。
范溪本还会跟她争一争,这两年来,她日子过得越发舒坦,尤其时不时能出去跟两位兄长见见面,眼界大大开阔,如今已看不上后宅这点小问题,哪怕符雪针锋相对,她也就当让着个小女生罢了,并不与她争锋。
她们做派阖府人全都看在眼里,范溪虽然不争,但家人对她的怜悯多了些,连符征三位兄长连带两个嫂子都隐隐站在她这头。
这次戎谨侯与秦夫人一吵,府里诸人多多少少察觉到气氛有异。
符征的妻子马想还与弟妹一起一道去安慰了一下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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