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有各的看法,倒是同桌一位说了一句,“管她怎么落水,三皇子殿下倒是好福气,白得这么一个美人儿。”
这话倒是真的,众人不由叹惋。
这种流言难以禁绝,且越解释越乱。
戎谨候第二日下了朝之后去了一趟宁国公府,打算跟宁国公统一口径。
谁知,向来好说话的宁国公这次却回以戎谨候一脸苦笑,“这事我们也不好出面说什么。茗儿尚有两年孝要守,婚期无法提前。”
戎谨候看他,手指敲了敲膝盖,“这倒无碍,我们两家已定亲,荀怀失礼,我已打算上折子。”
宁国公道:“这也不失为一步好棋。”
戎谨候左右试探,宁国公并未给出准话,临走前,戎谨候神色淡淡,问:“不知先结婚约可还作数?”
宁国公一叹,“你这话言重了。”
戎谨候道:“但愿。”
两人不欢而散。
戎谨候倒并未立即上折。
出了这样的事,到底还是伤脸面,影响范围越小越好,他不会主动将事情扩大化。
另一波流言则渐渐传出来,传言三皇子看了范溪的身子,他愿意负责,求娶范溪回府。
这波流言一出,宁国公立即遣人上门退亲,说自家儿子配不上戎谨候府之女。
戎谨候一瞧便知这老狐狸多半跟三皇子府达成了什么协议。
然而人已上门打脸,这亲不能不退。
宁国公府的亲事退完,范溪烧了那么多天,终于退烧了,人也清醒了起来。
她醒来后,谁也没敢跟说最近几日发生的事。
还是她自己察觉到府上气氛不对,逼问绿鹦等人才问了出来。
知晓这些事后,她愣了好一会,最终轻叹一口气,说道:“去请爹爹过来罢,我有话与他说。”
戎谨候听闻女儿醒了,顾不上马上就要入夜,连忙赶过来。
范溪见他爹憔悴了不少,两鬓斑驳着华发,心中一酸。
戎谨候则看见女儿脸都尖了,唇上毫无血色。
父女俩对视,彼此目光都非常复杂。
范溪轻轻开口,“这段日子辛苦爹爹了。”
“说什么傻话。”戎谨候帮女儿掖了掖被子,柔声道:“你病还未好,莫想那么多,把身子养好才是正经事。”
范溪摇摇头,说:“爹,我想去山上尼姑庵里住一段时日。”
www.novelser.com